咪呜

是个逻辑和脑子都不太好使的家伙
只会写一些智障小故事、日常、童话类和帕恰相关小短篇
谢谢你和我一起玩呀

【维勇】Good day

  • 过去未来捏造有

  • 他们属于彼此,飞脱的部分都属于我

 

 

深深沉浸在梦中,维克托感觉自己似乎在看一场电影。

那是个稍有些圆滚滚的黑发少年,他向同伴展示着自己刚刚学会的动作,他盯着电视里那个舞动的长发少年双眼放光,他抱着褐色的小狗与同伴说话。

画面一帧帧出现在屏幕上。

维克托当然能认出那是谁,他从宽子妈妈的相册里见到过这个孩子——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的爱人胜生勇利。

 

在大家一起训练时,他是最认真的一个,别的孩子想着游玩偷懒的时候,只有他在兢兢业业做着老师布置的一切。

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,少年默默重复着枯燥乏味的动作,第一遍,第二遍,第三遍,第十遍,直到身体无法承受如此强度的练习而提出抗议。

这个过程中偶尔也会噙着泪滴,但从来不让它们溢出。

他对自己的小狗说,如果掉下第一滴眼泪,那后面的就收不住了。

同样的,他不能放任自己休息,一旦停下了,那他会彻底放弃。

他在日记里写下今天锻炼的内容来督促自己,特别特别痛苦的时候就在末尾加上一个笑脸。

练习的同时他也有好好学习,成绩从来没有让父母为此担心过。

 

他在一点点长大,却从未产生任何怠惰,每一天还是如此渡过,痛苦也好快乐也好,从不对别人说。

他漂洋过海远离故乡来到陌生的城市学习,天生性格里的不足让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来融入这个地方。

他还是和从前一样,训练时一丝不苟,回到家坚持不懈。

他的努力不是没有回报的,成功挤入大奖赛决赛,与那人仅一步之遥。

 

可是成功当然没有想得那么容易。

长久以来的孤独和自立所带给他的负面问题难以攻克,他一直想要通过不断的生理练习来获得救赎,然而光是站在大奖赛的赛场上他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。

在厕所里听着母亲的声音,五年没有回过家的他还是没能兑现和小狗承诺过的,永远的坚强。

泪滴不断掉在冰凉的瓷砖上。

“对不起,我还是不行啊。”

 

回到家的他把自己关进房间整整三天,对未来充满了迷茫。

望着满室的海报,他最终做出了决定。

最后再拼搏一次,无论结果如何这都将是冰上生涯的终章。

他努力了,他想尽一切办法来克服自己为自己带来的障碍,想要挣脱那座牢笼。

噩梦重演。

最终他是在看台上望着崇拜的人亲吻金牌,然后在场外遇见时,那个人一边回应拿到银牌的金发少年的嘲讽,一边朝他习惯性地微笑点头,转移视线。

 

他们再也没有交集了。

从世界眼前抽离自身的青年回到了家乡,成为了一个平凡的经营者。

他会去那个女孩开设的冰场做教练,带着小孩子们在冰面上徜徉,教他们基本的步伐和各种动作。

小孩子们在休息期间喜欢围着他说话,虽然教练有时会不予回应,但这无法浇熄他们的热情。

“教练教练,听说你以前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选手。”

“是的,他可是个传奇呢。”这次教练先生立刻回答他们,没有一丝犹豫。

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“他啊……”

教练带着笑容细数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的优秀之处,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把线条衬得更加柔和,但维克托就是从他脸上看到了落寞。

 

夜幕遮蔽了整个世界,床头的暗黄灯光只能给房间带来极其微小的温暖,青年抱膝靠坐在床边,环视墙上大大小小的海报里形象各异的,却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。

最终他将头靠在床上,手臂抬起遮住了眼眉。

“我终究还是没能追上你。”

 

这个梦太长了。

画面渐渐模糊,维克托的意识回归大脑,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,然后它的主人睁开了眼,望进一双同样刚刚清醒的眸子。

同样的人,不同的故事。

想起昏暗的房间中那张充满遗憾的脸,维克托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没入枕巾。

“宝贝,我没有错过你真是太好了。”
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,感觉到自己喉口的震动,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
对面的人一点都没有为此惊讶或者疑虑,黑发青年也和他一样滚下了小珍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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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因为前一天晚上的半杯酒,胜生勇利这一觉睡得特别沉。

他梦见了一个熟悉的人——或许是熟悉的人,他从来没见过小时候的维克托,连照片都没有。

他只是从那个孩子长相上的蛛丝马迹来判断的。

画面切得很快,都是千篇一律的训练与休息,满满充斥着冷色。

 

那个孩子渐渐成长为少年,天赋与努力为他开辟了极为广阔的道路,成为刷新历史的神话。

他越来越优秀,花环上柔软的蓝瓣亲吻着他的发丝,明明笑得美丽,却没有褪去一身冰霜。

离开了热闹的会场,房间里的他神情淡漠,只有在爱犬面前才会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。

他逐渐成为传奇,对每个人都可以“演”出该表达的情感,然而勇利看得出来,就算对着其他人微笑已经成了习惯,那样的笑容却没有传达到眼底。

他还是孤独的。

 

时间带来的问题不只是体力和伤痛,还有他为自己设下的诅咒。

瓶颈就像一个牢笼,时刻围绕着他,无法突破。

最终他选择了离开。

他眼里结着寒冰,把所有奖牌都收进房间,成为了一个编舞师。

有人问过他为什么没有选择教练这条道路,他第一次在镜头前敛下伪装,冰凉冷淡。

“没有人能够引起我在这方面的兴趣,我无法对选手倾注爱。”

 

他的曝光率依然很高,他依然是世界的焦点。

时间是无情的,新生代的光芒一点点侵蚀了前辈留下的脚印。

年过三十的他眼里的寂寞已经快要溢出,但他无法爱上谁,终究只会独自承受生命带给他的所有。

 

这个梦很短。

勇利有种心脏被揪紧的感觉,生理上的痛苦让他的身体强迫意识回归,冷静了一会儿才敢睁开眼,意外迎上两颗冰蓝的宝石。

宝石一瞬间被水雾淹没,小小的水晶一颗颗掉落,然后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
“宝贝,我没有错过你真是太好了。”

鼻子酸酸的,他想到了充斥着那个梦境的冰冷和孤独,眼前一片模糊,水滴溢出浅浅的眼眶。

“我也是,亲爱的。”

 

 【End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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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就是两个人做了和原来的不同世界线的梦,那个世界里勇利没有给优子表演,维克托也没有因此去寻找他作为突破的节点。

那个世界的他们都是自己把自己困住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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